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朝阳医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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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建党百年征文选登】重回世界第三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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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再踏上拉萨的土地,重新仰望布达拉宫的白墙红窗,漫步八廓街,我还是流泪了。

离开了四年,天还是那么蓝,云还是那样白,雪山巍峨,宗角禄康公园里依旧欢声笑语,锅庄的舞步仍然曼妙动人,穿着鲜艳藏族服装的市民绽开着幸福的笑意。似乎什么都没有变,可似乎又有什么改变了。远处的高楼多起来了,拉萨河的水更清澈了,北京路上的过街桥修的好漂亮,桥头写着大大的四字:北京-拉萨。而北京路一号,我曾经那么熟悉的街区,人来车往,早已不似当年的门可罗雀,拉萨市人民医院的红色大字在蓝天白云下异常醒目。

四年前当我作为北京市第八批援藏干部,北京市第二批“组团式”援藏医疗组成员,第一次踏上这块土地时,除了严重的缺氧高反,还有忐忑的心情。这片土地从1951年的和平解放,到1965年成立自治区,是一个从封建农奴制度跨越到社会主义的神奇之地,她的每一项成就,都饱含着中央的支持,全国的支援,西藏各族人民的艰苦奋斗,千千万万援藏干部的无私付出。多少人将自己永远留在那片土地上。

我们的到来是肩负着使命的,大病不出藏,小病不出市,要彻底解决西藏人民的就医问题,虽然经过了前辈的不懈付出,援建的医院有了雏形,然而要在短期内完成三甲医院的评审,建立拉萨市第一家三甲医院,我们的还是团队感到了肩上的重担。

要在一片水泥框架的工地上建立血液透析中心,这不是做梦,是我真正面临的工作。从工程设计开始,反复测量,核算,重新修订合理的透析室施工图纸;治疗空间的设置,基础工程的施工,治疗设备的选择,设施的整体安装,每一处细节都有我们的心血,大家戏称我们认识透析室的每一块砖。水处理系统的调试,血液透析机的安装培训,水质的监测等等。地处高原,遇到各种内地难以想象的问题与意外,近5个月的时间身兼数职的日夜:监工、管家、卫生员、工程师,要学会监察工程质量,监管工人施工,应对突发状况.....多少次出现问题,处理到发生高原反应、忍不住的流泪,平复心情,然后回去接着返工。透析中心初具规模,设备正常运转,终于透析室正式开张了。万里长征才开始了第一步。患者的评估,团队的建设,医护的培训,要建一支带不走的医疗队,我们把规范的血液净化中心留在了雪域高原上。当我再一次回到这里,四年后我的藏族徒弟和学生们严格执行着我们制定的规范制度,维持性透析患者安全接受着治疗,新的医护人员的加入,各项技术项目的开展,患者医疗健康意识的提升,一切是熟悉的,却又是陌生的。我只有感动还有抑制不住的眼泪。

我们而不是我,这是一个真正的我们,是一个团队,在每一个决策每一次攻坚中,有我们的领导,我们的派遣单位,我们的援藏指挥部。都说援藏干部有共同之处,一种甘于奉献的牺牲精神,一腔浪漫的革命情怀,后来发现我们竟然基本都是共产党员。我们每周最重要的聚会是党小组会,无论工作的困难还是生活的琐事,我们一起协商解决。有一个同事是党外人士,在我们共同的协作中他感叹他怎么能不加入党组织呢?那年的七月一日,我们在布达拉宫下的医院大厅,在火红的党旗下重温入党誓词,见证了他成为我们的一员。那一年,我们通过了三甲医院的评审,成为拉萨市属第一家三级甲等医院,提前完成了组团式援藏的既定目标。

拉萨的阳光是灿烂而温暖的,在雨后彩虹的清晨,在结束繁忙的工作的午后,在华灯初上的夜晚,我最愿意去布宫广场散步。那里音乐喷泉起舞的第一支曲子是藏族歌手才旦卓玛的《唱支山歌给党听》,每当听到这首歌,我就会有感同身受的触动。

我曾在布宫脚下碰到一群骑自行车由成都来到拉萨的大学生,孩子们特别兴奋,抑制不住的激动,述说自己骑车进藏的感受:我要感谢父母,感谢队友,感谢自己,同时,我们最应该感谢的是中国共产党,没有共产党,西藏连公路都没有,哪里能够骑车到拉萨,骑车上高原?

有人问我,在西藏工作最深的印象是什么。我回答说,是在海拔5000米的高原上,藏民房前屋后那些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和鲜红的党旗。


泌尿党支部 刘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