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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建设

离退办征文:军旅生涯的良师益友

来源:未知 发布时间:2016-06-29 浏览次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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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朝阳医院西院 肖摩



从医50余年,回想在解放军这个大学校的成长过程,感触颇深。铁道兵情结是纯真的友谊,铁道兵精神是国家和人民军队永远的财富,艰苦奋斗,作为时代的精神品格,是对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和价值取向的继承和发扬。而我在军旅生涯的几位良师益友,以及他们对我的教导和帮助至今难以忘怀。



1965年,22岁的我从天津医科大学毕业。怀揣做一名外科大夫的梦想从戎入伍。离开家乡,由国家统一分配到西南边疆的中国人民解放军69医院外一科。科主任刘树屛是一名临床经验和手术技巧都堪称一流的专家。由于原来是国民党军医,在当时的环境下总是沉默寡言。当我被分配到他手下做一名外科医生时,可能是我对他高超的医术折服而尊重,以及学习知识技术的渴望,不长的时间我们就成为了忘年之交的师徒。谈笑间不到一年,我已经可以独立完成腹部疾患的诊断、治疗、手术,包括难度较大的肝胆、胰腺手术、胃部手术等。



正在学术技术上不断进取的时刻,列入我国国民经济发展计划的成昆铁路动工,解放军总后勤部组建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兵165野战医院,随军为筑路官兵服务。我作为年轻的技术干部调到了新组建的医院。铁道兵是一个特殊兵种,随时都要以医疗队的方式奔赴施工一线。在成昆铁路的工地上,我们见识了在崇山峻岭中筑路架桥的艰辛,也经历了隧道塌方中伤员的痛苦与坚强。然而几年来学习的外科技术充分发挥了作用,从头到脚的外伤都能够完成救治,又总结了不少创伤外科的经验。回到医院后对普通外科的患者进行了正确及时的治疗。



由于工作任务的积极完成,同时医院需要不断提高医生的技术水平,1971年医院派我到武汉协和医院泌尿外科进修学习,科主任熊旭林教授是我国泌尿外科知名教授。但当时的历史环境下,这些老专家并不被重视。我作为军医进修医生,在科里处处谨慎,勤奋工作,刻苦学习,对科主任更是尊重有加。时间不长熊主任已经让我在主刀的位置上做手术了。肾、输尿管、膀胱以及前列腺手术,都有了亲身的经历。但是熊旭林教授的严厉与苛刻是有名的,而我的“忍气吞声”受到了主任的好感,因为当时很少有人这么听话了。熊主任有个心愿就是把多年的临床经验著书立说留给后人,而在当时几乎是不可能的。他看到我写的病历字迹工整清晰,就征求我的意见,能否用油印的方式出版他的著作?当然刻写蜡板的任务就由我担任了。我利用业余时间整理熊主任的资料,这无疑也对我业务上的提高创造了很好的条件。一年半的进修,在老主任的指导下,在临床经验、技术水平和医德修养方面都提高不少,同时出版了油印的《泌尿外科学》。至今,我保留了这本厚厚的油印书籍。这是一位学者对于学术的执着精神的纪念。



进修毕业回到医院后,我立即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。当时的工作条件是非常艰苦的。做手术要用流动水洗手。手术室的人员要到山下的溪流中挑水,然后登着梯子把水倒入高台上的水箱,再接水管到手术室,保证洗手、洗器械、敷料用水。医院的单子、被服的清洗是大家到汉江支流的河里去清洗。一群年轻人洗被服之后游泳戏水,并不觉得艰苦。当时为了适应收治伤员的需要,还需要提高医护人员技术水平。



1979年我分配到北京军区总医院进修普通外科时,遇到了有生以来印象最深也是受益最大导师华益慰主任。在华主任带教下,我在临床外科的基础知识、诊断治疗以及手术操作等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,每一个细微的手术技巧都是书本上学不到的。他精湛技术和一丝不苟的学风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。他在四个手电筒的照明下完成了胰头癌根治手术;在医疗队为农民促膝看病。这些都为我以后的临床工作以及学术技术的总结、教学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记得有一次病人多工作忙,在记录病历时我没有按照要求写大病历,华主任小声的对我说:“不行、要重写。”最后,我加夜班完成了病历。从此我在医疗文书、学术论文的撰写上,养成了一丝不苟、字字斟酌的习惯。后来国家发起了全军、全国学习华益慰主任的号召,我含泪阅读着华主任的事迹,回想着和华主任在一起的日子,他是我的良师益友,是我人生的宝贵财富!